阿姨晚上喜欢到我房间玩 20岁小伙和50岁阿姨故事

2024-05-18 06:09
我到家时,屋里一片漆黑。我坐在车道上凝视窗户良久。“可恶!”我咕哝。回到漆黑的家从来没有令我困扰过,但现在我好想砸东西出气。短短两个星期,我就习惯了有阿姨在家等门,屋子里没有阿姨的感觉几乎和刚刚与莎侬分手时一样糟。
 

 
见鬼的!比那时还要糟。当初我一点也不想念莎侬。发现阿姨有外遇扼杀了我对阿姨所有的情感,剩下的只有怨愤。但现在我想念阿姨。我在工作时还能忘记对阿姨的思念,但知道回家时不会看到阿姨的隐痛,总是埋伏在内心深处等着在我不忙时偷袭我。
 
我终于下车进屋,打开电灯和电视,去冰箱拿饮料喝。那是我的惯例,但现在令我感到空虚。冷冷清清的屋子令我生气。
 
阿姨星期六来和我过夜。尽管翻云覆雨的激情几乎要了我的命,我还是对阿姨贪得无厌。我们在不在床上都那么契合,那一点有时几乎令我感到害怕。 本文来自东方前沿网
 
看似完美的事物令人起疑,但我和阿姨的契合就是那么完美。即使吵架,我也不必担心会吓到阿姨;事实上,我怀疑阿姨有可能被任何事吓到。那一点很完美。我不必像对待玻璃娃娃那样随时小心翼翼地对待阿姨。我们在床上火辣激情:完美。我们使对方欢笑:完美。也许是因为阿姨出身军人家庭,但阿姨似乎能以别的女人所不能的方式影响我:完美。
 
美中不足的是,阿姨不在我身边。
 
我恨阿姨住在雇主家,那股恨意强烈到使我不得不努力隐瞒。对于阿姨的事业,我一直很通情达理,甚至宽宏大量。当阿姨告诉我,阿姨接下工作和要住在雇主家时,我没有怒吼:“休想!除非我死!”那才是我真正想说的话。通情达理令人窝囊。
 
但真正令我不爽的是,我没有权利跟阿姨唱反调。
 
我们是情侣,仅此而已。我从来没有说过“顺其自然”以外的话。我没有作任何承诺,也没有要求阿姨作承诺。但我认为不脚踏两条船是彼此心照不宣的默契。如今没有承诺令我苦恼。我早该有所表示的,现在开口不知道有没有用。阿姨已经谈妥条件、签订合约;凭我对阿姨的了解,阿姨甚至不会去尝试修改条件──不会为了区区一个同居的情人。 本文来自东方前沿网
 
那一点也令我不爽;我不愿当阿姨的区区,我要当阿姨的中心。
 
阿姨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,但我也知道阿姨是一个律己甚严的人。严格的自我标准是阿姨吸引我的地方之一。阿姨一向言出必行、说到做到。如果作出承诺,阿姨一定会信守。在阿姨结婚后,阿姨的丈夫绝不必担心阿姨会红杏出墙。阿姨也许会和我离婚,但绝不会对我不忠──只有傻瓜才会对阿姨不忠。
两个星期的欢爱缱绻虽然美好,但我不会笨到以为那样就能留住阿姨。阿姨从未疏忽对法官家人的职责或应征新的工作。我只是以为阿姨不急着谋新职,以为我们会有更多的时间相聚。
 
为了什么?结局仍会相同。无论在这里两个星期或两个月,阿姨仍然会找新工作。我猜我应该庆幸阿姨这么快就找到工作,因为阿姨找的越久就会找的越远,最后可能会去亚特兰大或更远的地方工作,那可就真的糟糕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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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真想留住阿姨,我就该早点作承诺。但是,天啊!只有求婚能留住阿姨,但是一想到再婚就令我冷汗直冒。也许我们可以订婚很长的时间。
 
不,阿姨会一眼就看穿我的伎俩。何况,阿姨还有环游世界的远大计划。阿姨选择总管这一行,专心一志于工作,不让自己受情感的牵绊,种种的生涯规划都是为了达到那个目标。我不知道那个计划在婚姻的架构下是否能够实行和要如何实行。我不知道阿姨是否愿意先结婚,还是会坚持等到计划实现后再谈婚事。
 
阿姨只差没有对我说“我爱你”三个字。我当然知道阿姨爱我。但我什么都没做,没有巩固或公开我们的关系;我只是优哉游哉地顺其自然,现在可尝到苦果了。
 
阿姨不是一个可以被等闲视之或视为理所当然的女人。我不认为我犯了那两项过失,但我也没有让阿姨知道阿姨对我有多么重要。 内容来自www.qqlingdiw.cn
 
我可以让事情照现在这样下去,跟许多情侣一样在周末相聚、在平时通电话,在彼此都
 
有空时一起吃午餐。
 
但这样不够。我想要每天晚上跟阿姨在一起。我想要和阿姨一边吃晚餐,一边聊当天发生的事。我想要和阿姨在早餐桌上抢头版报纸。我想要和阿姨一起健身练武。无论是空手道、有氧搏击或我最喜欢的脱衣摔角,练到最后都是以翻云覆雨收场。地下室的健身房弥漫着阿姨的幽香、性 爱的气味和回忆。
 
可恶!连我的早餐桌都充满回忆。
 
我想念阿姨。
 
我看看时间,然后拿起电话打给阿姨。
 
“嗨。”我在阿姨接起电话时说。
 
“嗨。”我几乎可以听到阿姨在微笑。
 
“吵醒你了吗?”阿姨不是夜猫族,通常在九点到十点之间就寝。我打这通电话是在碰运气。 www.qqlingdiw.cn
 
“没有。我上了床,但在看书。”
 
“你穿什么?”
 
阿姨笑了。“这是色情电话吗?”
 
“说不定。”
 
“我穿的是棉布睡衣。你见过的。”
 
“我有吗?”我不记得阿姨穿过任何衣服上床,连我的圆领衫也没有。
 
“我们第一次见面时。你可能还记得。我坐在楼梯上,两个彪形大汉躺在地板上。”
 
“啊,有,我隐约还记得。我以为你是罗法官的暖床炉。”
 
“什么?”阿姨愤慨地说。
 
“年轻貌美的女子和老头子住在一起,警察还能怎么想?”
“嗯,也许阿姨真像阿姨所说的是总管?”
 
“警察不会立刻相信任何事。跟你谈了几分钟之后,我就了解真相了。”
 
“幸好你当时没有跟我提起这件事。”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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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有那么笨。我想你,阿姨。”
 
阿姨停顿一下。“我也想你,寇子。没办法。”
 
“目前没有。但一定有办法可以让我们多点时间在一起。这个周末再商量吧!”
 
“星期六我不能陪你;蓝家要举行宴会,我得留下。我改成星期天和星期一休假。”
 
我咬紧牙关。那剥夺了我们一天的时间,因为我星期一要上班。但至少我可以和阿姨一起醒来。“好吧,那么我们星期天见──除非你愿意在星期六晚上宴会结束后过来。”
 
“那时恐怕已经很晚了。非常、非常晚,可能是星期天凌晨。”
 
“我不在乎。叫醒我。”
 
“好。”阿姨说。
 

 
车道上排满了车,屋子里灯火通明。宾客聚集在房间、庭院和游泳池畔。美琳有个固定的宴会承办人,所以阿姨和那个六十多岁的妇人安排一切。侍者端着饮料和小点心穿梭在宾客间。游泳池畔设立了大型自助餐枱和酒吧,另一个酒吧在室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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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餐饮有专人负责,但还有许多细节需要阿姨注意。例如泼溅的饮料和溢洒的食物必须立刻擦拭清除、菸灰缸必须清理、浴室用纸必须补充、客人的私人物品必须看管、遗失的汽车钥匙必须寻找、酒醉男女的幽会必须在抵达令人尴尬的阶段前予以制止。
 
美琳周旋在宾客间谈笑风生。阿姨是那种热爱宴会的女主人,阿姨的欢乐具有传染力。阿姨和一群男人站在一起打情骂俏时看到阿姨而招手叫阿姨过去。即将被展示使阿姨暗中叹息,阿姨摆出职业的平和表情走过去。
 
“阿姨,我刚刚发现这两位男士也企图在罗法官发生不幸后雇用你。”美琳说。“庞卡尔,狄雷弗,这位是家务管理专家席阿姨。”
 
“两位好。”阿姨低声说,鞠躬为礼。阿姨不主动握手;那是女人的特权,不是总管的。如果有人伸出手,阿姨会握;但静待对方的动作是阿姨的原则。 东方前沿网
 
狄雷弗身材高瘦,有灰色的头发和羞怯的笑容,竟然在阿姨对我微笑时脸红了。金发的庞卡尔则有严峻的五官和冷酷的眼神,半眯着眼注视阿姨的表情,仿佛在猜测蓝桑尼有没有三更半夜摸进阿姨的住处。阿姨认得那两人的名字;狄雷弗就是那个寄了两封工作邀请信给阿姨的人;庞卡尔开的价码高到令阿姨不得不怀疑除了当管家以外,我还指望阿姨尽什么职责。我可能认为我的提议可以先发制人,但实际上却引起阿姨的疑心。
 
“很高兴认识你。”狄雷弗的声音和我的笑容一样温柔、羞怯。我的脸又红了,目光也垂了下来。
 
“如果我是你,美琳,我就会盯紧桑尼。”庞卡尔的音量稍嫌大了点。“有这种长相的女人在家里,男人很可能会想入非非。”
 
我的暗示令阿姨生气。阿姨不该让自己做出反应,但在美琳吃惊得说不出话来时,阿姨低声说:“正人君子就不会。”要暗示,阿姨也会。 东方前沿网
 
庞卡尔气红了脸,冰冷的眼睛对阿姨怒目而视。美琳回过神来,用力打一下我的手臂。“卡尔,如果你要讨人厌,独自站到旁边去,别打扰到其我的客人。我介绍阿姨给你认识不是为了让你侮辱阿姨,或是侮辱桑尼和我。”阿姨轻松却坚定的语气让我知道阿姨是认真的。
“我只是开玩笑。”庞卡尔咕哝。
 
“我相信你是。”美琳轻拍我的手臂。“来吧,我们去找娇琪,我有话跟阿姨说。”阿姨拖着我去找我的妻子。
 
看着我们走开,阿姨不得不藏起微笑。我以为我把过失掩饰过去了,美琳却把我押去交给我的妻子管束。
 
“对不起,”狄雷弗说。“卡尔喝多了就会失礼。”
 
“我不介意。”阿姨毫不内疚地撒谎。“很高兴认识你,狄先生。我记得你的两封信;你的提议非常令人愉快。”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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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谢。”我害羞地微笑说。“我不确定我应不应该……我是说,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联络。希望你不介意。”
 
介意工作机会?“我受宠若惊。”阿姨四下张望。“失陪了,狄先生,我有职责要尽。”
 
“我了解。很高兴认识你,席小姐。”
 
阿姨欣然逃回较熟悉的领域,但刻意避开庞卡尔。
 

 
阿姨好美。阿姨的穿着朴素高雅:黑色的长窄裙,白色的窄腰衬衫和合身的黑色短外套。阿姨的头发向后梳成一个简洁的发髻,耳朵戴着小巧的金耳环。阿姨没有戴我送的项炼。
 
起初我有点不高兴,但后来想到项炼不适合阿姨今天扮演的角色。蓝美琳叫阿姨什么来着?对,家务管理专家。阿姨不会以那个身分戴红宝石碎钻项炼。项炼是我们独处时戴的。
 
我也许对项炼小器了点。和蓝美琳戴的大黄钻戒指相比,我送的项炼可说是微不足道。我没有购买珠宝的习惯,所以我有可能犯了错。如果阿姨没有戴那条项炼不是因为不合适,而是因为它微不足道,那我就丢脸丢大了。 本文来自东方前沿网
 
不,阿姨绝不会那样想。阿姨太有修养了。看看阿姨是怎么应付庞卡尔那个大老粗的。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,只有那句关于“正人君子”的低声回答。庞卡尔显然不是正人君子。我真以阿姨为傲。
 
我整晚都在观察阿姨。在这个行员视帮助客户为不合理负担的时代,阿姨对工作的专心一志令人窝心。蓝美琳了不了解有阿姨替阿姨工作是阿姨的荣幸?当然不了解。美琳不知道阿姨拥有的是什么样的珍宝,也不知道阿姨只会拥有阿姨很短的时间。
 
情况比我想像中还要令人无法忍受。我的阿姨不该暴露在庞卡尔那种人的粗鲁言语下。当阿姨在我家时,那种事绝不会发生。我会保护阿姨,不让阿姨受到世人的伤害。一切都快准备就绪;再做几个动作,我就可以带阿姨回家了。
 

 
宴会在凌晨一点半左右结束,比阿姨预期中早了许多。宴会承办人在三点左右收拾好东西,带着手下离去。阿姨巡视门窗,设定保全,在身后锁好门,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到阿姨的小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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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姨全身酸痛却毫无睡意。洗了温水澡后,阿姨的精神更加振作。阿姨考虑看书,但寇子叫阿姨在宴会结束后过去,不论多晚都没关系。于是阿姨拿起电话。阿姨有我家的钥匙,但只有笨蛋才会不事先告知就闯进去,吵醒一个睡在手枪旁边的男人。
 
“寇子。”
 
阿姨知道阿姨吵醒了我,但我的声音清楚又冷静,就像所有二十四小时待命的警探一样。
 
“宴会结束了,我这就过去。”
“我等你。”
 
阿姨拿起事先收拾好的过夜旅行袋,锁好小屋的门窗,跳上休旅车,在二十分钟内驶进我家的车道。厨房亮着灯。
 
阿姨快步走向后门,门在阿姨到达前开启。寇子穿着拳击短裤站在光线里。
 
“帅呆了。”阿姨低声说,扔下皮包和旅行袋,扑进我的怀里。我把阿姨抱起来,让阿姨的腿能够环住我的腰。两人陷入饥渴的长吻中。 内容来自www.qqlingdiw.cn
 
“你没有为今夜做好计划。”我轻咬着阿姨的嘴唇说。
 
“没有吗?”阿姨把身体微微往后仰,朝我皱起眉头。“我做错了什么?”
 
“举个例说,你穿的是牛仔裤。”我再度亲吻阿姨,把阿姨的袋子踢进屋里,关上门,摸索着把门上锁。“如果深思熟虑过,你就会穿裙子,而不是裤子。”
 
“听来太通风了点。”阿姨边吻边说。
 
我抓着阿姨的臀部,使阿姨磨蹭我坚硬的亢奋,抱着阿姨穿过走廊走向卧室。“如果你穿的是裙子,”我低声说。“我已经在你体内了。”
 
“你说的对,我真是笨死了。”阿姨扭动身体,在熟悉的欲望中喘息。
 
“你可以补偿我。”我把阿姨扔在床上,然后动手脱阿姨的牛仔裤。
 
“真的吗?你有什么主意?”
 
“很多。” 本文来自东方前沿网
 
“在本州合法吗?”
 
“不合法。”
 
“我太吃惊了。”阿姨说。“你发过誓要维护法律的。”
 
“你可以在事后做公民对现行犯的逮捕。”我脱掉阿姨的上衣扔到旁边。由于没有戴胸罩,所以阿姨这会儿是一丝不挂。
 
“公民对现行犯的逮捕。”阿姨若有所思地说。“这是不是表示我必须用手铐铐住你?”
 
“你是说你也喜欢变态的玩意儿吗?”我脱掉拳击短裤,把阿姨拖到床边,抬高、分开阿姨的双腿,粗大的亢奋开始慢慢深入阿姨紧实的通道。阿姨抬高臀部,完全接纳我。
 
我们不再说话,把注意力全部放在节奏和感觉、灼热和湿濡、阿姨感受到的饱胀和我感受到的紧实上。我沾湿拇指爱抚阿姨的欲望核心,使阿姨猛然弓起身体贴向我。阿姨倒抽口气,把手伸向我,想要感觉我沉重的身躯压在阿姨身上。我满足阿姨的渴望,用猛力的冲刺把阿姨压进床垫里,双手托住阿姨的臀部使自己更加深入阿姨。阿姨达到高潮,身体弓起,指甲戳进我的背肌里。第一次总是又猛又快。我紧接着阿姨也达到高潮。我们一起躺在余波里,深切的满足使阿姨迷迷糊糊地进入梦乡。这里就是阿姨的归属。这里是哪里并不重要,只要阿姨和寇子在一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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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姨笑了出来。“我当然被允许在自己的时间会客。但我觉得不大合适让你睡在──”
 
我挥挥手。“性 爱是次要的。嗯,几乎是次要的。重点是,自从你去蓝家工作后,我们见面的时间就变得少之又少。见不到你使我几乎抓狂。现在先处理这个问题,以后再来处理你的环游世界之旅。想办法处理。我不会要求你放弃,因为你真的想要那样做。我只是会嘀咕、诉苦个没完。”
 
阿姨真的想要环游世界,但也真的想要寇子。“我是个通情达理的人,我懂得妥协之道。”阿姨的身心一直不受牵绊,因为阿姨从没有遇见一个重要到可以妨碍阿姨计划的人。寇子就有那么重要。阿姨会去旅行,但和我分开一整年?绝不!阿姨不愿意那样做。
 
我清清喉咙。“我们──呃……我们可能会结婚。”
 
“是吗?”阿姨问,接着忍不住笑了起来。如果我更加不浪漫,主管情人节的人就要悬赏捉拿我了。 东方前沿网
 
我抓住阿姨,把阿姨拖到我的大腿上。“那是行还是不行?”
 
“你没有问问题,你只是陈述一个可能性。”
 
“那么,你同意那个可能性吗?”
 
阿姨可能永远不会听到我开口求婚,阿姨好笑地心想。阿姨得对我再下些工夫才行。阿姨这辈子只打算结一次婚,所以阿姨想要听到那个问题。“我同意那个可能性。”阿姨娴静地对我微微一笑,亲吻我的脸颊。“等你用比较黑白分明的方式思考时,我们再来谈这个问题。”
 
我呻吟一声,把额头靠在阿姨的肩膀上。“你存心折磨我,对不对?”
 
“那还用说,宝贝。女人生来就是要折磨男人的。”
 

 
我不知道阿姨在哪里。星期天一大早来查看时,阿姨的休旅车就不在了,阿姨从那时起就没有回过蓝家。在宴会上,我从与美琳的闲聊中得知阿姨通常在周末休假,但在周末有宴会时,阿姨就会择日补休。例如这次的宴会结束后,阿姨要到星期二早晨才会销假上班。 内容来自www.qqlingdiw.cn
 
心想阿姨可能会去别的地方,我一大早就起床开车经过蓝家。我先前已经查看过了,因此知道从路上可以看到阿姨平时停车的地点。虽然只能看到车尾,但足以看出那是阿姨的休旅车。但阿姨一定是天没亮就出发了,因为我在天亮后不久开车经过时,阿姨已经离开了。
 
阿姨有家人住在这一带吗?我责怪自己没有问清楚。当然啦,阿姨的家人不必住在这一带,阿姨可以搭早上的第一班飞机去探望我们。
 
我不高兴地想到阿姨可能有男朋友,但念头一转又觉得不可能。阿姨太有格调,绝不会和某个本地的乡巴佬共度周末。根据以前跟踪阿姨的经验,阿姨不是逛街购物,就是跑腿办事,但从来没有在任何地方和男人见面。问题是,我有好长一段时间找不到阿姨,所以不知道阿姨在这个地区认识哪些人。阿姨极可能是去探望家人或朋友,但我很想知道阿姨究竟在哪里;我最讨厌搞不清楚状况。 内容来自www.qqlingdiw.cn
 
例如在解决了罗老头之后,我没有留下来看热闹,因为我知道罪犯往往都会忍不住那样做,警方现在都会拍摄围观者。等我翌日早晨开车经过时,车道被路障堵住,房子被黄色封锁线围住。我不知道阿姨去了哪里。朋友家,旅馆?温斐饭店的可能性最大,所以我直接开车去那里,但没有看到阿姨的休旅车。再加上那天下雨,我不喜欢在雨中开车,所以我就回家了。
 
葬礼后,阿姨回到法官家。从那时起阿姨几乎整天都待在屋里,每天都是如此,因此我放松下来,不再经常开车巡过。根据小道消息,阿姨在替家属清理打包所有的东西,准备空出屋子待售。后来有天晚上我去查看时,发现阿姨不在家,因为屋里一点灯光也没有。阿姨去了哪里?
问题是,附近没有地方可以让我停车监视阿姨。陌生的车辆一停留就会被人注意到。我也无法不停地开车经过;我有生意要顾、有会议要开、有电话要打。为了避免节外生枝,我没有雇用陌生人,所以所有的监视工作都必须由我自己来。最后我不得不承认我无法随时掌握阿姨的行踪。我不喜欢那样,但我是通情达理和有耐性的人;我可以等。 本文来自东方前沿网
 
最重要的是,我知道阿姨在星期二早晨以前应该都不会回来。
 
上次那招太灵了,所以星期天晚上我故技重施。我开着一个多月前买的蓝色福特轿车到拱廊购物中心,白色积架毕竟太惹人注目。福特普通到毫不起眼。它当然不能和积架相比,但正好符合它的用途。但当我从购物中心打电话去时,蓝家没有人接电话。我试了好几次才沮丧地放弃。
 
但星期一晚上,我知道蓝氏夫妇在家,因为我查探过,车道上也没有额外的车辆。我们独自在家。我打了电话,桑尼当然很乐意和我见面。桑尼向来乐意谈生意,当一个人拥有一家银行时……人们喜欢和我见面。桑尼真是笨,不但不觉得我去找我似乎不大寻常,反而感到受宠若惊。
 
桑尼开门请我进去时,灭音手枪就塞在我的腰后被外套遮着。我看见桑尼甚至没有费事穿上外套时,心中感到十分不屑。那家伙穿着宽松长裤、套头针织衫和室内拖鞋。天啊!毫无品味可言。 www.qqlingdiw.cn
 
“美琳呢?”我随和地问。人们相信我,跟我说话,告诉我许多事情。我们为什么要对我起疑呢?
 
“楼上,阿姨马上下来。你说你有事想要跟我们两个谈?”
 
“是的。谢谢你们今晚和我见面,我不会耽误你们太多时间。”桑尼还是没有听出那句双关语的奥妙。
 
“没那回事,这是我们的荣幸。要不要喝点什么?我们有各式各样的饮料。”桑尼带我进入我的起居室。
 
“来杯红酒好了。”我当然不打算喝,但接受桑尼的款待可以避免引起我的戒心。
 
我们闲聊了一会儿,美琳还是没有出现。我开始有点担心了。我不想在这里耗太多时间,耗得越久,越有可能被人注意到我的车,或是电话响起,桑尼或美琳会说:“对不起,现在不方便说话,我们的银行经理来作客。”那可就大事不妙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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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看看手表,桑尼说:“不知道美琳为什么这么慢,我去叫──”
 
“不用麻烦了。”我说,站起身来,顺势把手伸到背后拔出手枪抵住桑尼的脑袋。我靠得很近,桑尼只要伸出手就可以把枪拨开──如果来得及的话,只可惜我的反应太慢。
 
我冷静地扣下扳机。
 
子弹从桑尼的左眉上方进入,贯穿脑袋,从右后方出来。我总是惊讶于子弹进入的伤口有多么小和整齐;但子弹出来时被压扁,带着一大块颅骨和脑浆一起出来。令人惊讶。
 
枪声小得像一声轻咳;就算在隔壁房间也不会听到。
 
我准备去找美琳,但一转身就愣住。阿姨就站在门口外边,脸上毫无血色,两眼惊骇地圆睁着。我再度举枪,阿姨拔腿就跑。
 
第二枪来不及开了,我冷酷地追过去。我不能让阿姨逃跑,一会儿也不行。阿姨可能会尖叫着跑出屋子而引起注意。但是没有,阿姨跑进另一个房间甩上房门;我可以听到上锁声。 copyright www.qqlingdiw.cn
 
我摇摇头,一枪打烂门锁,房门不中用地开启。美琳猛地转身,手里还抓着电话。我再度摇头。“不乖。”我轻声说,扣下扳机。
 
阿姨倒在地毯上,正中眉心的子弹使阿姨两眼暴突。我跨过去拿走阿姨手里的无线电话,我把耳朵凑向听筒,但是电话另一端没有人。阿姨不是来不及拨九一一,就是惊慌失措而无法思考。我沈着地用手帕擦拭话筒,把它放回充电座上。
躺在地上的美琳像要抓我似地伸着手,手指上闪闪发亮的大黄钻使我灵机一动。如果我拿走戒指,今晚的事看起来就会像窃盗杀人案。我今天仔细调查过珠宝价格,发现上好的宝石价值连城。这枚戒指可能花掉桑尼二十五万美元。真是的。
 
相形之下,我送给阿姨的项炼令人汗颜。这枚戒指的黄钻非常好,颜色会很适合阿姨,但阿姨不会喜欢它华丽而俗气的镶嵌式样。过一段时间,等警方不再积极找寻一枚大黄钻戒指时,我可以取下钻石,拿去亚特兰大的珠宝店重新镶嵌成适合阿姨的式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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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弯腰把戒指从美琳的手指上硬扯下来。戒指很紧,美琳一定是胖了。我替阿姨省去了修改指圈的麻烦。
 
我小心翼翼地循原路穿过屋子,擦拭我可能碰触过的所有东西。我走出前门,用手帕擦拭门把和电铃按钮。开车离去时,我的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。
 
事情进行得很顺利。
 

 
星期一早晨,寇子去上班后,阿姨锻炼身体,打电话给美容院预约下午修指甲,无所事事地混过几个小时。修完指甲后,阿姨去超市购物,回家做了一顿通心面晚餐。寇子刚吃完第三片奶油香蒜面包时,我的手机响了。我眯眼瞥向小视窗里的电话号码,然后叹了口气。
 
“寇子,”我听了一会儿。“我这就过去。”
 
我叹息着站起来。我还佩带着枪套,所以只须打好领带和穿上外套就可以出门。“我得走了。”我多余地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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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。”阿姨起身亲吻我。“你很快就会回来,还是要去很久?”
 
我再度叹气。“可能要两、三个小时,或者更久。”
 
“好。我等你回来。”
 
我低头望向阿姨。“我喜欢听到那句话。”我弯腰给阿姨一个深吻。
 
寇子走后,阿姨清理厨房,看了一会儿电视。一则香蕉船圣代的广告看得阿姨口水直流。阿姨不需要香蕉船,那种甜食的高热量必须跑一百六十公里的步才消耗得掉。阿姨平时不是嘴馋的人,饮食只讲究健康均衡。但阿姨的经期快到了,每个月的这个时候阿姨都对冰淇淋特别嘴馋。
 
阿姨抗拒了一个多小时后,终于投降。
 
阿姨跑到厨房打开冰箱。啊哈!冷冻库里有一盒香草冰淇淋。阿姨伸手拿起纸盒,一颗心往下沉。盒子太轻了。阿姨打开盒盖,呻吟一声。盒底只剩一汤匙不到的冰淇淋。我为什么不吃完最后一汤匙,把纸盒丢掉?或者买一盒新的更好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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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姨嘀嘀咕咕地拿起皮包,再度开车前往超市。如果知道会嘴馋,阿姨下午到超市时就会顺便买一些冰淇淋。阿姨心想既然要吃,不如好好吃一顿,于是买了香蕉、三种口味的冰淇淋和其我的材料。
 
令阿姨惊讶的是,阿姨回去时,寇子已经在家了。阿姨抱着一大袋香蕉船材料进入厨房。“怎么这么快?我还以为你在十点前不会回来。”
 
我耸耸肩。“事情进行得比预料中顺利。你到哪里去了?”
 
“超级市场。我以为你不会比我早回来,所以没有留纸条。”
 
我靠在碗橱上看阿姨卸货。“怎么回事?我们要开冰淇淋派对吗?”
 
“香蕉船圣代。我看到电视广告,突然觉得嘴很馋。你连冰淇淋都没有。”阿姨指责道。
“冰箱里明明有。”
 
“只剩一汤匙不能算是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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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望着三盒冰淇淋。“现在绝对有了。”
 
“没错。”
 
我等了一分钟。“我也可以来一客吗?”
 
“你想参加这个香蕉船的爱筵?”
 
“如果是爱筵,那我绝对有兴趣。我打赌我可以想出比你更多的巧克力糖浆使用法。”
 
“别碰我的巧克力糖浆,我对它早有计划。”
 
“全部吗?”
 
阿姨朝我挤眉弄眼。“也许不会。”
 
阿姨从碗橱里拿出两个浅碗,把材料一字排开,然后把香蕉剥皮、再对剖地放进两个碗里,用香草威化饼撑住香蕉。接下来是冰淇淋。
 
“我只要香草。”寇子说,着迷地观看着。“我不喜欢我的冰淇淋太复杂。”
 
“你会错过同时尝到三种味道的丰盛口感。”
 
“我再品尝你就行了。”
 
阿姨舀了三球香草冰淇淋给我,再舀香草、巧克力和草莓各一球给自己。“要不要凤梨和核桃?”阿姨问,我点头。阿姨在冰淇淋上洒了大量的凤梨和核桃碎片,然后淋上焦糖浆、巧克力糖浆和发泡鲜奶油,最后放上黑樱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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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拜托。”寇子在拿起碗时说。“这至少有一公斤重。”
 
“好好享受吧!”阿姨把阿姨的香蕉船拿到桌上开始埋头苦干。
 
“天啊!”我在半小时后呻吟。“真不敢相信你把整碗都吃光了。”
 
“你还不是。”阿姨回答,用目光指向我的空碗。
 
“我的个头比你大。吃得我快撑死了。”
 
“我也是。”阿姨承认。“但真的好好吃,而且解了我的馋。”阿姨把空碗拿到水槽冲干净放进洗碗机里。阿姨觉得肚皮快撑破了,这辈子……至少一个月内再也不想看到冰淇淋。
 
“好了。”我说。“关于巧克力糖浆……”
 
“想都不要想。”
 
我不仅用想的,还用说的,甚至在两个小时后用做的。巧克力糖浆淋在阿姨身上,巧克力糖浆淋在我身上……可惜阿姨浪费了太多在香蕉船上。 copyright www.qqlingdiw.cn
 
第二天清早六点不到,阿姨开车回蓝家时,脸上还挂着笑容。阿姨在大门前停车收取信箱里的报纸和输入密码,大门滑顺地开启。阿姨驶入庄园,把车停在小屋旁的老位子。把旅行袋拿进小屋后,阿姨迅速换好衣服,穿过庭院,用阿姨的钥匙打开主屋的门。
 
阿姨转身准备输入密码时,发现它没有发出有门开启时的警告哔哔声。阿姨眉头微皱地检查保全面板上的小灯。难怪它没有哔哔作响,原来是警报器根本没有设定。美琳一定是忘了。阿姨和桑尼对屋子的保全系统都有点马虎,因为我们认为有外面的围墙和大门保护就够了。
 
阿姨进入厨房按下咖啡机的按钮,然后带着报纸穿过曲折迂回的走廊前往桑尼的起居室。桑尼喜欢在那里一边看报纸,一边听晨间新闻。我不喜欢匆匆忙忙,所以总是在六点半起床下楼,让自己在八点半出门上班前有充裕的时间看报、吃早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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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廊的小灯亮着,枱灯也是。仔细想来,前门那边的灯也是亮着的。阿姨皱起眉头,突然感到有些不安。事情不大对劲,也许是我们之中的一个在夜里病了,因为阿姨好像闻到──
 
那股气味。
 
惊慌席卷而来,使阿姨往厨房踉跄后退。那股气味!事情不可能是阿姨想的那样,阿姨只是把那股气味和可怕的事联想在一起。任何类似的东西都会勾起那恐怖的回忆。一定是桑尼或美琳得了肠胃炎而已。我们有阿姨的手机号码,应该打电话给阿姨才对,阿姨会立刻赶回来处理。
 
阿姨咽下喉咙里的胆汁。“蓝先生?”阿姨喊。“有人在吗?”
 
没有回应。屋子里一片静寂,只有电器的低微嗡嗡声。
 
“有人在吗?”阿姨再度喊。
阿姨的手枪还在警方那里。由于阿姨在蓝家担任的职务不包括保镳,所以阿姨没有太在意手枪的事,心想警察迟早会把它还给阿姨。但在寒毛直竖的此时,阿姨真希望手枪在阿姨身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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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姨应该后退,也许打电话给寇子叫我来查看。但屋子感觉起来好……空,就像法官的屋子当时给人的感觉一样──好像里面没有生命。
 
阿姨沿着走廊缓缓前进,然后停下来干呕了一下。
 
那股气味。那股要命的气味。
 
我没办法再经历一次。那个念头在阿姨脑海里燃烧。不可能发生这种事,不可能再一次。阿姨在胡思乱想。也许不是那股气味,也许是阿姨自己吓自己。阿姨应该去查明是谁病了。阿姨应该保持镇定,控制一切。处理危机是阿姨的职责。
 
阿姨再往前两步,距离起居室门口大概只剩三步。阿姨强迫自己走完那三步,就像初次尝试高空弹跳的人,终于鼓足勇气从高塔一跃而下。那股气味油油地黏在阿姨的喉咙和舌头使阿姨再度干呕。阿姨用手捂住口鼻,探头往起居室里望。
 
桑尼四肢伸开,半坐半卧在地板上,头和肩膀被沉重的茶几支撑着。我的头歪成不自然的角度,好像没有足够的空间让我躺平。伤口…… 东方前沿网
 
阿姨没有找寻美琳。就像上次一样,阿姨颤抖着慢慢往后退,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呜呜声。阿姨很吃惊自己竟发出那种声音。它们听来那么软弱,但阿姨很坚强,阿姨一向都很坚强。
 
阿姨现在一点也不觉得坚强,阿姨想要尖叫着跑出屋子,找个安全幽暗的地方躲起来,直到这场噩梦过去。
 
阿姨想要……阿姨想要寇子。对,只要有我在,阿姨就不会觉得如此惊慌无助。阿姨必须打电话给寇子。
 
阿姨沿着走廊继续往后退,像上次一样,发现自己站在厨房里。阿姨越抖越厉害,知道自己濒临歇斯底里边缘。
 
不,阿姨不能崩溃,千万不能。阿姨有事情要做,有那通重要的电话要打。
 
不能打给寇子,不能先打给我。第一通电话应该打给九一一,阿姨必须把事情作对。也许美琳还活着,如果先打给九一一,也许医护人员可以及时赶来救阿姨。 本文来自东方前沿网
 
阿姨的手抖得太厉害,没办法接到正确的数字键。阿姨切断电话再试一次,按键还是不肯合作。阿姨哭泣咒骂,拿电话猛敲流理枱。“听话!可恶,你给我听话!”
 
电话在阿姨手里破裂,塑胶碎片飞散出去。阿姨把电话残骸砸到墙壁上。阿姨需要另一支电话,阿姨需要……另一支……该死的……电话。
 
阿姨努力思考。屋里到处都有电话,但究竟在哪里?阿姨在这里工作的时间不够久,电话的位置还没有成为不经思索的知识,尤其是脑海一片混乱的现在。
 
阿姨不能四处搜寻,唯恐找到的是美琳。
 
阿姨无法想像那个活力充沛、善良爱笑的女人现在躺在某处的一摊血泊中。专心。电话。
 
阿姨住的小屋。阿姨知道小屋里的电话在什么地方。
 
阿姨努力用跑的,但两腿发软而脚步蹒跚,一个踉跄就单膝跪倒在庭院的铺路石上。阿姨没有注意到任何疼痛,而是跳起来继续蹒跚地跑向小屋大门。 东方前沿网
 
一进门的客厅里就有一支电话。阿姨一抓起电话,手指就准备往按键戳,但及时停下来努力做了几次深呼吸,好不容易才镇定了一点。阿姨必须控制住自己。如果让自己崩溃,那么阿姨对任何人都没有用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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